尉迟霜不以为意,她看着前方的黑暗,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那人被吊在墙上,他见有人进来,先是眯着眼睛抬起头,等他看清楚来人,胡乱说道:“我是主父皇后派来的,你们不能抓我!”
“主父皇后?我怎么不知道我朝有个皇后?”尉迟霜看了宋皖一眼,“这就是你说的‘胡言乱语’?这种人,杀了便是。”
那人仿佛听不见尉迟霜说话一般,他继续自言自语道:“是皇后让我来将丞相的罪证带出来,你们不能抓我!”
“你这样乱说,丞相也不会放过你吧。”尉迟霜觉得这人好像真的脑子不太正常,尉迟霜等着宋皖给个解释。
宋皖看着那人,道:“回公主,下官昨夜让人检查过了,此人耳膜皆被银针刺穿,听不见声音。”
“听不见声音,也不识字?”尉迟霜有些不敢相信,她看着一旁的笔墨,“没人写给他看吗?”
宋皖摇了摇头,“是有人写给他看了,只是也不知他是真的不识字,还是假的不识字。”
“既然不识字,那便剜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再打断手脚,丢出去就行了。这种人,还指望着刑部大牢白白养着他?”尉迟霜说完,转过身看着狱卒,“傻站着干嘛,动手啊。”
“公主!”宋皖以为可以审讯出什么东西,就算是无用之人,也不该这么残忍。
尉迟霜看着宋皖,“你觉得我残忍?可是他要是乱说话,可就不好了。”
“是。”宋皖给狱卒使了个眼色,几人迅速上前,这些人审问犯人倒是有经验,并不觉得有什么残忍的。
宋皖转过身,她觉得有些看不下去,更不敢听那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