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回答却是:“那我就等她一辈子好了。”

这样的回应,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这样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只是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更加明白和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因为那是他曾认定的人。而他认定了,便不想改了。

回到家,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挂上衣架,忽然觉得家里有些过于清冷,从酒柜里挑了一杯度数最高的白酒,放两颗冰块,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水润过嗓子,又留下火热的余温。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的,又上了车,行使进漆黑的夜色里。

是往私人医院的方向。

直到打开一间熟悉的病房,看到病床上熟悉的人,才觉得心生了那么一丝丝慰籍。

坐在病床旁,看着显示屏上,苏沫稳定的心跳频率,傅知尧忽然觉得等待也没有什么。

他知道她还在。

身边的人,他们都只当苏沫是得了什么怪症,睡美人症,或是成了植物人,连医生也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

可唯有他心里明白,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应当是暂时“离开”了这个世界。

只有他明白,所以也只有他在坚持。

可最令人难受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接近真相的孤寂感,而是不知道她何时能重新回来的无力感。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从来没想过放弃,只是这份无力感,会从心底里扎根,然后生长,然后一点点蚕食他本怀揣期待和希望的情绪,变成空洞的寂寥和麻木。

这种感觉……格外磨人。

让人忍不住矫情。

看着苏沫的脸,他喃喃自语:“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你在我面前……”我却无法透过皮囊看见你。

只是后半句还没说出口,便听一个女声弱弱地接:“你看我还有几分像从前?”

“?”

下半句接得是不是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