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唱的真好。”小姑娘眼睛里冒着光。
此刻温宣鱼虽然是男子打扮, 带着面具, 但清丽的歌声一响起,便很容易叫人听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温宣鱼歪头看了一眼同样带着面具的孟沛,孟沛也在看着她,他微微颔首, 示意她到此为止即刻。
温宣鱼心下了然,一撩袍摆跳下顽石,伸手拉过那小姑娘, 没有去动那破败的皮鼓,而是直接一并踩着板子跳上了竹筏,水波微微荡漾, 竹筏撑杆离了岸,留下岸上一声声可惜和热烈的挽留。
“说了还有一首的!”有人在大声喊,“不要怕羞啊。”节庆中热闹的嬉笑声和起哄声响起。
温宣鱼耍赖:“可是又没有人敲鼓。”
水流潺潺,她站在船尾,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水光中满河的月亮碎成金边,仿佛在她脚下裹了玉光,衣襟在夜风中微微摆动。
一旦让人想到这是个女子,便很容去幻想这面具下该是何种的容貌。
就在这时,忽听一首古老的鼓点小调缓缓响起,这是很老的一首旧曲,随着旧朝的湮没会的人也愈发少了。
词极简单,据说曾是一位和亲的公主所创,不过短短数句,用回文的形式反反复复诉说着对家乡的思念。
那鼓点极准,又因为克制的力度,形成了一种迫人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