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微微的恼意,就在刚刚,他找到了躲了他两天的温瑾问为什么还没收到帖子。
温瑾期期艾艾说因为这次宴请的客人特殊,他向父亲提了,被父亲拒绝了。
——什么客人特殊,不就是世家官宦子弟吗?看不起他只是一个商贾家得宠姨娘生的庶子。
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他都不陌生,早就习惯甚至能像蛛丝一样抹掉,但现在被一个酒囊饭袋一般的纨绔子弟期期艾艾说出来,还是一个长安笑话的温家说出来。
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临走时向温瑾道:“既然如此,那若是温伯父知道二公子专门去向花楼的姑娘问药,却不知道到时候他会怎么看待二公子?”
温瑾霎时面色难看,却又不能现场得罪韩胜,片刻才道:“那若是韩公子真的想来,那到时候直接上门,家父也不能拒绝。”
笑话?他难道没有了温家这个渠道,就搭不上慕容钧的线?没有张屠夫,就要吃带毛猪?
直接登门求见,无力又无形,不可能!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站定了,身旁的小厮只以为他还在生气,正待要劝,却看韩胜目光定定看着前方,随着韩胜的目光看过去,只看一个带着斗篷的年轻小姐请踏雪从红梅枝下缓缓而过。
小厮惊得上前一步,嘶了一声:“这……这个不就是那天,那天那个——”
踏破铁鞋无觅处。
韩胜拨开碍事的小厮,却看到那身影已转过了游廊,心里不由怅然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