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上前两步,将自己的斗篷取下交给了温宣鱼。然后他伸出手去,温宣鱼将手放在他手心,滚烫干燥的手握住她的手掌,轻轻一托,她便上了马背。
高头大马轻晃了头,温宣鱼赶紧夹紧马腹,转头看向马下的孟沛,孟沛却只是牵了马的缰绳,另一只手安抚拍了拍的马脖。
“踏霄很温顺,不必害怕。”
温宣鱼本想问他为何不上马,却又想到,眼下已是青-天-白-日,若是两人共乘一骑回去叫人看见难免闲话。
——虽然现在闲话肯定不少了。
她忍着恐惧咬着唇嗯了一声。
“小孟公子,我不怕的。”她说。
但双手紧紧抓住马鞍前面鞍环,直直看着马儿,裙摆垂坠在白色的马身,她忍着不看他,明明恐惧却忍耐着没有开口。
少女已长大了,已知道了男女之别,也知道了并不适合过分亲昵的接触。
他想起了她昨夜微红的耳尖。
而前世这个时候,他的阿鱼在知道了晓事知羞之后,送给他的第一份正式礼物就是那枚解结锥。
孟沛看了她一会儿。
仿佛有某种隐晦的情绪正在心尖和指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