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福公公了。」
范文程见人都走了,便对小福子行了个礼小声说道。
小福子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跟我来吧。」
「听说你还是范文正公的后代?」路上,小福子问道。
「回公公,正是。」
「听说你曾祖还做过嘉靖朝的兵部尚书?」
「确有此事。」
范文程不知道小福子这样问所谓何事,难不成这太监祖上受过范家的恩惠,眼下要是要看在先祖的份上,照顾照顾自己?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依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小福子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遍,目光在他那豁掉的耳朵上重点停留了好一会儿,直看的范文程心里发毛。蓦地,他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现在这副德行,会不会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啊?
范文程微微张开了嘴巴,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非要这么损吗?
非要这么刻薄吗?
幻想着受到故人后代的特殊照顾的范文程别提有多失落了。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范文正公,竟然有你这样的子孙后代,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小福子自然不会在意他的感受,一边不停地说着一边往前走,而范文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活脱脱像一只傻狗。
他领着范文程一直出了宫,来到了北镇抚司,找到了田尔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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