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往西转移虽然有可能艰苦一些,但至少性命无虞,但留下来可就不一样了。
插汉部现在气势正盛,碰上了要么投降,要么就是思路一条。
若是在昨天,不知道虎墩兔开罪大明的事儿还好,眼下形势尚未明朗,谁还敢投降虎墩兔?
“没有异议的话,都回去收拾吧。午时准时开拔!”
“是,大汗。”
一众人拱了拱手,陆续退出了帐外。
经过半天的收拾,浩浩荡荡的部队再次出发了。
相对于以往,这次转移的时候,俄木布的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
他对明年开春大明出兵插汉怀着无比的期望,毕竟只要大明干掉虎墩兔,自己的土默特就彻底安全了。不过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大明的号令,安心当这个顺义王。如果崇祯愿意册封自己的话。
在他们开拔五六天后的一个傍晚,虎墩兔率领大军赶到了此处。
一番侦查后,下面的人禀报道:
“大汗,看痕迹,估摸着已经离开五六天了。”
“娘的!跑的真他娘的快!”
虎墩兔一会马鞭,芝麻烧饼一般的脸上带着愤恨。
“他们拖家带口的,想必也走不快,不如继续追?”
贵英恰并马在他身旁,看着远处建议到。
“不着急,咱们的人奔行了两天,已是人困马乏,先歇息一晚,明日再说。”
一夜无话,经过一夜的修整,虎墩兔率领的三万骑兵精神抖擞地继续向西,沿着俄木布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
又经过一天的追赶,他们离俄木布越来越近了。
但有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离黄河越来越近了,但同样离大明的边境也越来越近了。
“大汗,以他们行走的路线来看,分明是打算过了黄河,沿着贺兰山南下,绕过阿拉善沙漠往西。咱们若是追的话,自然也追的上,可问题是,离大明的边境太近了,他们敢往这边跑,估计是和明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有恃无恐。
咱们怎么办?还继续追吗?”
贵英恰皱眉盯着远方的天空分析道,言下之意,是怕离大明太近受到他们的攻击。
虎墩兔闻言也开始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