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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桐瞪她:“你敢?!”

金主不需要面子的嘛。

当天下午,顾大影后毛遂自荐,和湛榆交谈了半小时,敲定了韩弱水一角。

正事谈完湛榆拉着她摆了一局棋,顾倾玦仅仅输了两子。

这份心机是在预料之内的,要不然这人也不会弃她而选择攀附阿桐。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可厚非。

几年不见,湛榆面容比顾倾玦印象里多了分难以具体形容艳丽。如果非要试着说一说的话,不是那种嚣张强势的艳,是清清淡淡勾弄人心的雅。

清清雅雅,举手投足掀起的女人韵味落在眼中素素净净如悬在柳梢的一缕春风,然这等风情姿态落进心里,便是十成十的艳。

不知想到什么,她喟叹道:“想不到你们竟是恋人,当年是我眼拙了。”

一个冷傲如冰,一个温柔似水,却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不难猜到她是从哪得到确认,湛榆没有否认,她起手就要再来一局,被顾倾玦婉拒:“不来了,不是你对手。”

棋逢对手才有意思,被一味碾压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她喜欢和湛桐下棋,那样最有意思。

湛榆意有所指:“饰演韩弱水,是你的主意还是阿桐的主意?”

“是我。”回答这话的同时,顾倾玦一改散漫,上身板直不避不退地接受这人的审视。

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这事非人力可控。她在逢场作戏里动了心,被一朵扎手的花迷了眼,如今更妄想把它摘下来。此举必然会惹人不喜,眼前人就是最关键的那位。

“我似乎明白了长辈为何不肯信我对阿溯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