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崔敬山眼神晃了晃。
“她临终前把小榆交给我,拜托我竭尽所能护小榆喜乐安康,在知道我这孙女和我要人的时候,我早料到了会有今天。
你脾气倔,有本事,我劝不动你,你总是以为自己有道理,然后无所顾忌地去拆散别人,当年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提当年,崔敬山薄唇微颤,说不出任何话来。
“阿山,我不难为你,咱们各退一步。”
湛念北从脖颈取出一枚打磨光滑的狼牙:“年少我救你一命,你送我狼牙,承诺可以对你提任何不违背情理大义的要求,今晚我就用这枚狼牙求你,再宽限两年。
你爱你的孙女,我也爱我的孙女,虽然咱们爱的方式不同,我尊重你,你也理解一下我?从小到大,小榆都是无话可说的好孩子,她温润良善,不争不抢,难得有所求,你让我怎么忍心?”
月色下狼牙映出淡淡的光,崔敬山颤抖着手把它握在掌心,他张了张嘴,咽下那些不该说的话,改口道:“多少年了,想不到你还戴在身上……”
“我答应你要把它戴在身上。现在,我的要求已经提了出来,这狼牙,你可以收回了。用一命换两年无忧无虑的时光,不过分吧?”
“不过分。好……我答应你!那就再宽限两年。两年之后,湛榆必须出国离阿溯远远的。
既然是考验她们的爱情,期间不能见面不能联系,直到阿溯凭实力教她的叔叔伯伯心服口服甘愿认输。
她正式接管崔氏的那天,若她们两人心意不改,我亲自为她们筹办婚礼!”
当晚,湛老爷子气冲冲离开崔家园林。
长辈提早定下的计划搁浅在柔柔的晚风,陷在情爱的人哪晓得有天会被无情分开?
精致的独立阁楼,软床之上崔溯眼尾发红抱着她的姐姐:“嗯…轻点……”
缠绵徐缓的哼声,悬在尾音的情动,湛榆细致地亲吻她脖颈:“阿溯声音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