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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溯那双纤纤玉手若无其事地抚上姐姐心口:“阿榆姐姐敢说没有那样想过?”

要命了。

坐怀不乱的某人偷瞄她一眼,正色道:“再不吃饭菜就凉了。”她夹了新鲜的竹笋喂过去:“来,尝尝,喜欢吃的话今晚回家我给你做。”

崔溯给面子地吃了。心下却想姐姐厨艺平平还敢拿出来哄人,可见是慌了。她越慌,崔溯越开心:“姐姐也吃,我喂姐姐。”

从酒店再次回到片场,毫不意外的ng两次,就连一向淡然的湛榆也拧了眉头。

洵太子的内心她早已揣摩多次,最后关头却不能释放出应有的情绪,只要看到阿溯那张脸,她就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是萧洵,她是湛榆。

既然是湛榆,又怎么可能对着女朋友发脾气呢?

她频繁出戏,崔溯何尝不是如此?

拍摄陷入很长时间的僵持。明导心平气和地离开镜头,现场讲戏。讲来讲去,发现问题根本不在于演员对于人物的理解,而是她们自身出了问题。

他凝神不语,意识到当下最关键的一点,是让演员认识到,戏是戏,人是戏,演员拍戏不可避免地要代入自身的七情六欲,可有些时候,也要学会自我剥离。

费了四十分钟做思想工作,见她们各有感悟,明导决定再试一次。实在不行,那就多试几次。他是相信两位千金大小姐的聪明和悟性的。

各就各位,拍摄重新开始。

春光烂漫,二十岁的萧洵和二十岁的霁尘雪迎来了她们成婚的第三个年头。

太子妃协助太子管理东宫,太子敬她畏她,三年来相敬如宾,在人前也会营造出恩爱眷侣的错觉,只是始终无子嗣诞下。

霁尘雪倾心暖了一人三年,为他殚精竭虑筹谋划策,情愿做他手里的矛身前的盾,就如她早就想好的那般,只要萧洵不曾松开她的手,她会用生命铺平他脚下的路。

这样做不是没有成效。至少如今的萧洵视线不经意的碰触,他懂得了逃。

逃离那诉不尽的深情,逃离时常冒出来的愧疚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