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洵……”顾敛睫毛轻颤,悬在末尾的音节也在颤。
“孤不得不提醒娘娘,你已经是父皇的女人了。父皇处置他的女人,孤身为人子,岂可插手?”
看到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他烦躁地拧了眉,思及当初如何被玩弄被抛弃,心底隐约浮出两分戾气,一声呵斥:“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如今莫不是贵妃娘娘自找的!?”
顾敛一心要做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可经过长时间相处她方醒悟,在陛下心中,她不过是一玩物罢了。
好与不好都是比较出来的,看着眼前眉眼嚣张的少年,她后悔了。
忍泪欲泣,无声凝望。屈膝上前,膝盖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观她如此,萧洵蹙眉,不情不愿地走近弯了腰。
“殿下心中,当真没有阿敛了吗?”
他身子一震,急急倒退两步,被从容走来的太子妃扶稳。
霁尘雪音色冰冷清脆:“娘娘狠心放手了,何苦再来招惹他?一个人的心破碎再愈合需要百倍温情来粘补,你害他还不够吗?”
她牵了萧洵的手,不容置疑:“殿下,走吧。”
雪越下越大,她甘冒风雪而来,将人纳入自己的羽翼,运起内力温暖了那人微凉的手心。
暖炉再暖,终究暖不了人心,她希望她可以。她希望用满腔的爱找回曾经纯善无邪的少年。
他想争权,有她。他想夺位,也有她。
只是萧洵呀,你要记住握紧我的手,不论风霜雪雨,切莫放开。
当天,得到明导许可,湛榆发博。
水中央的小姐姐:“榆树上的小狐狸,霁尘雪,为爱奋不顾身,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