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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在走神,湛榆蹙眉收回浅游的舌头,缓慢的分离以至于唇边拉出一条长长的细丝。

她怔了怔,软了心肠替她舔去唇角的暧昧水痕。一番动作想也没想地做完,竟想不起为什么要皱眉了。

崔溯因为她下意识的动作心弦颤动,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在这样的小事害羞起来。

“我没有不专心。”她辩白道。声音委屈,卷着情动后的微哑和抵在舌尖朦朦胧胧辨不分明的魅惑。

湛榆不敢看她,更不敢再皱眉。她倒退一步,深觉欲望的万丈深渊就在脚尖一寸横亘绵延,吸引着人宁死也要与之沉沦。

自从在她身下跪倒,尝过了玉液琼浆,听过了靡靡仙音,越了解,越深入,越不能抵抗阿溯的美。

曾以为十分幻想已是世上极乐,不成想,阿溯欲回馈她百分。

十倍之差,湛榆从‘乱葬岗’里艰难爬出来,舔了舔唇:“没有怪你。”

她嗓音喑哑低沉,崔溯眼睛跟着亮了亮。

不得已清了清喉咙,她捏着掌心道:“饿了吧,我去楼下看看。”

慌不择路地出了门,留下崔溯一人愣在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要说姐姐正经,姐姐比谁都正经,名流贵族里面最柔善的世家女,诗书礼仪被湛老夫人教养的极其出众。

要说姐姐不正经,她只见了自己一面就贪图色相,梦里更是反复惦念着和她欢好。

为成为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踏踏实实做好了七件事。会在夜里偷吻,会在偶尔的一瞥暴露最具有侵略性的眼神。

有了再正经不过的名分,心底的道德准则冒了出来,打着为她身子好的借口,迟迟不肯做完最后一步。

疯狂又压抑,热情而矛盾。

抚了抚身上被弄乱的衣服,崔溯拐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