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来了回信,得知两人几个月前就住在一块,湛榆还带着他孙女回了趟奉北,崔老爷子气得砸了放在桌角的翡翠白菜。
夜里他给长子去了通电话,劈头盖脸骂了顿。
崔誉笑容虚伪:“您知道了?爸,我也没办法,她喜欢谁,哪是我能管的?”
一句话,惹来老爷子怒火。
父子通话十五分钟,十分钟是老爷子单方面发泄火气。
将手机丢在一边,猜测着今晚这顿骂是怎么回事,崔誉开了瓶红酒,打开音乐,一个人在那跳舞。
他等这顿骂等了很久了。
老爷子能来这通电话,说明湛家老爷子已经动了。
别看老爷子骂得凶,他骂,是因为他没法拒绝老朋友的请求。
崔誉神情嘲弄,纵横四方的崔家老爷子,谁晓得他年轻的时候最念念不忘的是个男人呢?
身为男人,贪恋男人,比痴情的女人还要长情。
湛念北随随便便一句话,比他这个亲儿子磨破了嘴皮子还管用。
旁人不清楚,作为长子的崔誉哪能不清楚?
拿下了湛榆,就等于抓住了湛老爷子的心,抓住了湛老爷子的心,崔氏集团的继承权迟早会进入崔溯口袋。
崔誉且歌且舞,在夜里独自狂欢。
七天后,崔溯接到主宅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