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上齐,将近四十号人,男同学一桌,女同学一桌。
班长端着高脚杯站起来:“不说别的了,为了咱们似锦前程,为了三年来固若金汤的友谊,干了这杯酒!事先说好了,只要对酒精不过敏,都不准喝果汁!”
她凶巴巴地看了副班长一眼,副班长认怂地冲她一笑。
“能喝酒吗?”湛榆小声询问。
崔溯点点头:“没问题,姐姐呢?”
“我也没问题,就……大概三杯的量吧。”
姐姐的‘没问题’和她的‘没问题’差得有点远,崔溯眼神宠溺地看她:“那就准你喝一杯好了。”
“好,我听你的。”
“哎哎哎,不要私下说悄悄话,有什么说出来也让我们听听啊!”酒还没灌进去,副班长眼瞅着就飘了。
同学们说说笑笑,气氛被推了上去。
“来,为我们不变的友谊,干杯!”
班长发话,所有人都给面子地站起来,酒杯相碰,浓醇的酒香里,三年高中生涯划上圆满句号。
开场大家都晓得收敛,喝了酒就不一样了。
走出校园的天真学子在这一天尝试迈入大人的边界,端着酒杯,依稀能望向前途未知的路上弥漫着层层白雾。
还没长成圆滑世故扛得起事的成年人,就已经开始向往更广阔自由的天地。
年少有年少的辛酸不易,一杯酒下肚,有人喝着喝着哭了,有人喝着喝着笑了。
矫情这个词,不存在性别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