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冬姨打电话过去,湛桐她们并不知道姐姐受伤一事。如今从湛枫嘴里得知,担忧在所难免。

姐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果断地要人命。她说在结婚前不见湛桐,湛桐就没理由出现在她面前。

若是贸然去了,恐怕连姐妹都做不成。

从眼眶溜出来的泪,得有一半是因着愧疚自责和难过。

如果不是她对姐姐动了绮思,克制不住在姐姐面前暴露了心事,姐姐不至于躲着她、冷着她。

她哭得惨,一旁支楞着耳朵探听消息的湛槿担忧地捏了捏手指,以为湛榆出了多大的事。

女孩子们在这个家里得到的唯一关爱皆来自长姐,长姐受伤,不知具体如何,见不到面,总是惹人惆怅。

湛榆在电话里好生安抚妹妹崩溃的情绪。

坐在沙发,听着姐姐耐心劝导,崔溯心绪百转,一会醋意冒上来,一会又因为有个极好的姐姐感到骄傲。

姐姐……刚才亲她了呢!

姐姐对谁都称得上温柔,可姐姐只会情不自禁地亲她。

虽然亲的是唇角,但姐姐看向她时眼睛裹着情欲,这就是最大的分别。

一通电话打了将近二十分钟,崔溯乖巧地等着。

“好了,阿桐。”

电话一端,湛桐止了泪:“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湛榆换了只手拿手机,挨着崔溯在沙发坐下:“骗你做什么?我是你姐姐,当然会好好照顾自己,把心放肚子里吧。”

“好的。”湛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仔细想想竟是说什么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