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蹲着,一人站着,湛榆嗓音缓慢轻柔:“怎么了,哭什么?”
不说话的少女似乎并未将陌生人的靠近放在心上,对周遭发生的种种始终漠然。
热脸贴了冷面,湛榆同样不在意,解了校服披在她春光乍泄的肩膀。
突然的关怀,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
没把人哄好,反而更糟,湛榆无奈俯身,被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挑动心弦。
她怔在原地,发自肺腑赞叹一声,指腹小心翼翼擦去她眼角泪渍,哄孩子似的千般耐心万般怜惜:“你长得这么好看,别哭了。”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被夸奖相貌,然而从始至终,崔溯没看她一眼。
她叹息:“不理我可以,总得把衣服穿好吧?不怕我占你便宜么?”
春雨淅沥沥,少女顶着张精致面容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
像极了挑衅。
她肯说话,湛榆松了口气,庆幸这么漂亮的女孩不是哑巴。
两相静默,校服披在身上,来自陌生人好闻的淡香味飘荡在鼻尖,崔溯不自在地想要脱下来。
湛榆眼疾手快按在她肩膀。
哪知有人比她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