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不列颠已经找不到可以充当反法排头兵的国家,除了俄罗斯帝国之外,整个欧洲已经彻底匍匐在法兰西帝国的脚下。
热罗姆·波拿巴自然也明白,自己的父亲蒙福尔亲王到底在说谁,他再度重申一遍道,“父亲,我之前就说过,我不会像伯父那样将全欧洲的土地变为波拿巴家族的封地!
我愿意同欧洲各国通力合作,只要他们的君主愿意尊重法兰西在欧洲的地位(也就是说认法兰西当欧洲陆军霸主)。
现在的我依然认同之前的想法!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诉之于武力!
武力只是在谈判陷入僵局时期,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你能够有这样的认识,真是太好了!”蒙福尔亲王欣慰地笑了笑。
紧接着,蒙福尔亲王再度将话题转向了巴黎暴动。
“对了,那些警察将游行队伍“护送”至巴士底广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蒙福尔亲王接着对热罗姆·波拿巴询问道。
热罗姆·波拿巴沉默了片刻,重新组织语言对蒙福尔亲王说,“那些警察尾随游行队伍至巴士底广场之后,大部分的警察依旧默默地监视对于,一小部分警察脱离跑到内政部将发生在巴士底广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警务大臣莫帕!
莫帕接到消息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将消息汇报给了佩西尼!
当佩西尼抵达杜伊勒里宫的时候,马塞尔·耶鲁格(国家情报院院长)早就已经将消息汇报到我这里!”
“你既然已经知道巴士底广场有游行队伍,为什么不派人将他们镇压!”蒙福尔亲王疑惑地望着热罗姆·波拿巴道。
热罗姆·波拿巴耸了耸肩膀,摊着手对蒙福尔亲王回答道,“我说了如果是一开始就镇压的话,那么事情也不会闹这个地步!
然而,现在既然都已经发现到这个阶段了,那就继续放任他们发展下去!”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蒙福尔亲王脱口而出。
随即他突然想到什么,改口道,“你是想发掘出更多潜伏在暗处的同党?”
“没错!”热罗姆·波拿巴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这一次的游行的背后肯定不止有布朗基主义者,但是只有这群傻子才会选择这个时候挑衅帝国!
工人和布朗基主义者只不过是一群可悲的木偶,被隐藏在臭水沟里老鼠操控!
如果不能揪出这伙老鼠的话,哪怕我们将游行队伍全部消灭也无济于事!
只要帝国的经济一天没有好转,像这样的游行就会一直存在!
所以,我必须要引蛇出洞才行!”
“所以,你抓到他们了吗?”蒙福尔亲王好奇地询问了一句。
热罗姆·波拿巴并未急于回答蒙福尔亲王的问题,而且不紧不慢地将整个过程都复述给蒙福尔亲王听。
“我先是以放任游行队伍发展为由将警务大臣皮埃里特撤职,取而代之的是内政部副大臣弗勒里。”说到这里,热罗姆·波拿巴嘴角含笑对蒙福尔亲王吐槽道,“父亲,您不知道,当时弗勒里抵达杜伊勒里宫的时候,表情与动作是多么的夸张。
如果不是有佩西尼在场的话,我都怀疑弗勒里下一秒就会俯下身子亲吻我的靴子!”
蒙福尔亲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五大三粗的弗勒里涕泗横流地样子,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弗勒里能够再次被你重用,自然对你心存感激!
不过,你只是将皮埃里特替换成弗勒里,恐怕无法真正有效控制庞大警察部队!
内政部门才是真正统治巴黎治安的力量!”
“这个我自然知道,在弗勒里离开杜伊勒里宫之后,我又同佩西尼进行了“友善”的商讨,最终佩西尼“欣然”接受了前往元老院担任元老的任命!”热罗姆·波拿巴语气平淡地蒙福尔亲王说着。
蒙福尔亲王明白,皇帝与佩西尼之间的交锋绝对是简单地两句话所能够概括。
相较于表面上身份尊贵,实则一点权利都没有的元老,内政大臣的权利在整个法兰西都可以排的上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