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福尔亲王同样也认为这个想法应该不是弗兰茨·约瑟夫自己的想法(实际两人都猜错了),就凭弗兰茨·约瑟夫木讷的性格,他根本不会想到利用葬礼捞取政治资本。
或者说古老的哈布斯堡本身并不需要像第二帝国一样,通过盛大的政治活动将帝国的形象扎根在法兰西民众的心中,从而让笼络法兰西民众的心。
拥有千年历史的哈布斯堡,早就已经同领地下的各民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导致了哈布斯堡的君主根本没有动力像第二帝国时不时地彰显存在感。
基于这样的前提下,蒙福尔亲王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我想……应该是克莱门斯·梅特涅的手笔!”
“我跟你的想法一致!”热罗姆·波拿巴点了点头对蒙福尔亲王回答道。
紧接着,热罗姆·波拿巴将话题转向了梅特涅亲王。
“对了,在您停留在维也纳的那样时间,克莱门斯·梅特涅亲王是否同您见过面?”热罗姆·波拿巴再度询问蒙福尔亲王道。
“嗯!”蒙福尔亲王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在我参加完葬礼的第二天,克莱门斯·梅特涅就同我会面!
不过,我们会面的地点并不是在法兰西大使馆!
而是在维也纳皇家歌舞剧院,当时我正在歌舞剧院的包间看演出,门外的服务人员进入房间告诉我克莱门斯·梅特涅到访!
我想他应该是专程过来的!”
“你们之间聊了什么?”热罗姆·波拿巴追问了一句道。
蒙福尔亲王摊了摊手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克莱门斯·梅特涅那个老家伙说话向来都是喜欢藏着掖着,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先是回忆当初在巴黎的峥嵘岁月,感慨时间地变化,然后又向我介绍了维也纳皇家歌舞剧院的演员。”
“然后呢?”热罗姆·波拿巴接着追问道。
“然后克莱门斯·梅特涅就离开了包间!”蒙福尔亲王说道,“我说过,这个老家伙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接下来的几天中,他似乎是摸清了我的行踪,总能在我离开大使馆以后,准确无误地找到我,然后和我共同坐在一个包间,我也不太好拒绝他。
我亲爱的孩子,你是知道的,我在观赏歌舞剧的时候,从来不喜欢有人打扰。
接连几次之后,我实在受不了克莱门斯·梅特涅的骚扰,决定和梅特涅这个老东西摊牌!
在一次歌舞剧开幕之前,我主动找到了他,并且将他拉到了包厢中。
克莱门斯·梅特涅似乎也预感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绅士地询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我先是将包厢地门关闭,然后是小声地斥责梅特涅对我的骚扰。
克莱门斯·梅特涅首先露出了惊讶表情,然后为他给我带来的困扰,感到歉意!”
蒙福尔亲王絮絮叨叨诉说着他在维也纳歌剧院的“遭遇”,从他的话语中,热罗姆·波拿巴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父亲对于梅特涅亲王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