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纳闷的挠了挠头,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明繁轻笑点头,喊了他一声乖孩子,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眼眸中划过一丝冰冷
…
道倾换下温殊额头上布巾又重新换上新的湿布巾,面容担忧
道蘅躺在一旁的小榻上,叼着一根青草“还没退下去吗?”
“没有,再这样高烧不退下去怕是又要伤底子了”道倾神情疲倦道,他胡子邋遢,眼冒血丝,面容青黑,已经连续几天守在温殊床边了
道蘅“啧”了一声,翻身而起“怕是他体内的蛊虫又在作祟了”
这几日温殊不甚又染了风寒,昔日在兖州别院内因放血放的太厉害,本就体质虚弱的,又连日奔波来到上京
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该受不住了,更何况温殊本身底子就差劲,全靠蛊毒硬撑着,如今失去的血液没补充回来,体内的蛊虫得不到滋养,自然开始闹腾
走到温殊身边,道蘅扶起昏迷不醒的人,让他躺在自己怀里,轻薄的身体仿若羽毛般,道蘅皱眉,一手扶住温殊,单手把脉,却摸到了他手上的一截绑带,愤怒道
“该死,还留着这东西做什么?”
昏迷不醒的人皱了皱眉头,嘴里发出难受的呻吟声,道蘅一把将其揭去,露出骨瘦嶙峋,模样凄惨的手腕
那处的皮肉早已不见,深可见骨,仅留有一点牵连着下方的左手,剩下的只留有深深的刀疤印痕,伤口处早已不能恢复如初,道倾撇过脸去,闷声道
“你倒不如让小殿下带着绷带,每次看到小殿下心情总是悲伤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