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殷伯父是真的,束束,为娘这次没有骗你。”
“那…那娘亲可还恨着殷伯父?”温殊轻声道
“恨,怎能不恨,初见他时,他是那般美好,我从未见过如此光风霁月之人,同他一比,周围的孩子瞬间变得粗鄙不堪,再也瞧不上眼;年少时,我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也不奢求他能停下步伐来等我,只是渴望…渴望着离心中明月更近一点”温颜抬头看了看天,缅怀道
“后来,他家中人跟了出来,我同往常一样,想要偷偷跟着他,却被侍卫当做小贼,掐着脖子立在半空,这是他开口制止了,伸出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扶起了我,他停下来等我了…后来,我们熟悉了起来,逐渐亲昵,他也常来寻我,白虎也是当时他赠予我的”温颜怀念道
“我们私定终身,偷偷私会,他却弃我而去,我怎能不恨;生下束束,被父母责备,被村中人辱骂,怎能不恨;当年饥荒,孤立无援,怎能不恨;束束你前往北荒,娘亲却无能为力,怎能不恨,可束束你回来后,娘亲心软了,娘亲不想再让你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了,娘亲想让你好好的”温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温殊瘦削的脸,轻声道
“娘亲不想恨了,他能护你周全,那娘亲便不恨他了”
温殊心里涩涩然有些涨的发疼,低下头笑
“回房吧,娘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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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月卿去哪儿了?”殷琉钺饶有兴趣的抬头
“嗯,伯父,我想亲自见面同他说”温殊坐在书房的软座上,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我总是回避也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