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敛将温颜母子二人送往别院,请仆从伺候,又请夫子教授温殊学识,却只口不提让他上族谱一事。
再后来将军府被判谋逆罪,满门流放,温敛找到他,让他顶替温烁景……
温殊见过那位被温敛捧在手心里的将军独子,不止一次。
那日他来给府里管事送账本,刚巧看到少年一袭青衫在湖边练剑,俊美的脸庞透出一脸肃杀之气,眉眼间又有一股淡淡的疏离,一双眼眸凉薄又冷清,薄唇紧抿。
温殊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练完,自行从他身旁离去,温烁景也并未给他一个眼神,高挑的身姿带着一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去,温殊久久没回过神
直到最后管事不耐烦出来寻人时,温殊在管事的骂声中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云泥之别!
他与温烁景,他是泥,卑微懦弱却贱到骨子里;温烁景是云,远在天边,洁白无瑕却不可高攀……
此后温殊总能时不时碰见他,有时他在廊下弹琴,有时他在湖心亭煮茶,有时在与友人下棋,更多时候则是呆在书房里看书作画。
温殊再次感叹,他与温烁景不过相差一岁,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的差距……以及自卑。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再后来,温敛沾着血迹的苍白脸庞颤抖着抱着怀里的昏迷的温烁景,温殊听到温敛让他们互换身份时自己答应的声音。
“啊,原来,这就是我的价值吗?”温殊自问
再后来,血,漫天遍野的血,天上下着血2f水,周围都是尸2f体,血液留到温殊脚下
服侍完温敛用药后,温殊匆匆吃完饭,将鸡汤压在锅子里,嘱托温敛起来喝,就匆匆拿上锄头去了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