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恪搓搓手,“等开春了再回京去。”
徐清风把汤婆子递给陈恪,陈恪也没有推迟,接过来暖手。
“京里可有消息?”
陈恪从怀里拿出陈茂的密信,递给徐清风。徐清风迟疑了一下,才接过来。
信里话不多,说了三件事,其一是北面的战事连连告捷,想必不久就会有好消息;
其二是他们在宰相府发现了死去的严客卿和宵别;其三是陈茂打算退位,让位给宁王。
这可是三条重大消息。
徐清风有些茫然地把信纸搁在小几上。严客卿和宵别死了?
这么突然?酿下了这样的大祸后竟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这件事比陈茂要退位更让徐清风不能接受。
陈恪已经暖了过来,感觉身上没有了寒气,把汤婆子重新塞回徐清风怀里,而后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抱着徐清风,陈恪这才觉得真的暖了过来。
“就这么死了?”
“具体还得回去才知道。”陈恪算算日子,“等我们回去,正好可以赶上老六的登基大典。”
徐清风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瞪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出神。
“不是做梦吧。”徐清风往后一仰,在陈恪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在天问离开后徐清风失落了好久,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与一块石头的内核联系起来。
但确实天问消失了,生死石也消失了,陈恪也好了起来,现在他知道严客卿死了,所有的事情都画上了句点,再也不会有令人烦忧的大事。
但这一切太突然了,陈恪中箭仿佛是昨天的是。但现在,他却舒舒服服地与陈茂依偎在一起,讨论未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