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的手是凉的,手背极白,在月光下泛着白色玉石的光泽。
——那不是人的手,而是玉石,白色的玉石,与生死石一样的材质。
“再见啦。”天问笑着说。
声音不再像垂垂老矣的老人,而是轻快地,活泼地,仿佛在向朋友告别,又约定了明日的再会那般欢快。
生死石烫手的炙热,天问的手却是刺骨的冰冷。天问身上的光越来越刺眼,疼得让徐清风落下泪来,不得已闭上了眼睛。
一道极盛的白光过后,徐清风失去了意识。
清晨……
全公公醒来后习惯性地往主屋去,看见敞开的窗户皱了皱眉。
十一月的西北,夜晚冷得能冻死人,这窗户是才打开的,还是开了一宿了?
全公公急急忙忙叩门,呼唤徐清风:“公子?公子可起了?”
徐清风没有应答。
全公公心中一慌,急忙推开门跑了进去,而后吃惊地愣在了原地。
陈恪倚在床头,怀里窝着徐清风,冲全公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全公公不要吵醒徐清风。
徐清风还是听到了动静,感觉得眼皮子十分沉重,浑身不适,动了动,才觉得自己不像是躺在床上。
他缓缓睁开眼。
“王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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