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生本就是一场必死的命途,徐清风对没有陈恪的日子没有一丝留恋,他早就准备好生死相随。
这种看破,让徐清风的平静更为令众人担忧。
整整奔波了十天,他们才回到了居延河城。
遥遥地看见居延河城的城门,全公公不禁热泪盈眶:“有救了,有救了……”
左鸣坐在车头的另一边,听着全公公的喃喃自语,也不禁伸长了脖子,希望能快点见到持律大师。
居延河城里到处是欢喜的氛围,人们载歌载舞,庆祝战事的胜利,期盼着亲人的归期。
尽管北面的战事还没有结束,但也陆陆续续传来了好消息。马车低调入城,没有引起百姓的注意。
沿着主道走,高地上便是乌齐氏的那座占据了半个城池的大院,乌齐氏长老乌库拉和天问已经在门口等候。
一段时间不见,天问又成长了些,变得更稳妥,待马车停下,唱了一句法号,施以佛礼。
左鸣不待见那位长老,又不习惯这样的天问,在他眼中,天问一直是个孩子。
徐清风却像是看懂了什么,双手合十,浅浅一笑,回以一个佛礼,却没有多说什么。
“天问小师傅……”才接到天问,全公公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持律大师还在城中吧?你也知道王爷……”
天问的神情有些严峻,眼神虽然坚毅,却回避着全公公的目光。
全公公是何等的精明,心一下子便凉了半截。他们启程前便遣人送了信回来,求持律大师救治仁王,难道他们晚了一步?还是持律大师不愿意相救?
徐清风和左鸣一起把陈恪搬进房间里,进屋前看了天问一眼,示意他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