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似香非香,似麝非麝,若檀若熏,若即若离。
很熟悉的味道。
陈恪慢慢睁开眼,看到了高悬的房顶,与太恒宫的如出一辙。
——这就是太恒宫。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布置,身下的被褥,也是那套熟悉的纹理。
陈恪微微侧头,被透进窗口的日光晃了眼,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战场的厮杀和轰鸣仿佛还在耳边,衬得这一室异常寂静,陈恪想起那一支箭羽,想坐起身摸摸背上的伤口。
这一动,才发现不对劲。
下半身瘫了,没了知觉,动弹不得。
陈恪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陈恪有些焦急地想要撑起身子,一边大声呼唤,可是偌大的太恒宫,竟一点儿回应也没有,往日里形影不离的全公公也不见踪迹。
陈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很急,到了门口又恭敬有礼地叩了叩门,而后才推门进来。
来人是关鸿丰。瞎了眼的关鸿丰。
陈恪极是震惊地看着关鸿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时候?”
“回王爷,才过午时。”
“本宫是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禀王爷,十月十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