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进食、身体没有得到正常的营养供给,但严客卿并没有因此变得消瘦、疲颓,他面容平静、安详地躺着,时间在他身上像是停止了一般。
“阿乙,还有多久会到?”
“回公子话,三个时辰后便能抵达临江镇。”
宵别低低应了一声,放下帘子,躺到严客卿身边,静静地凝视严客卿的睡颜。
他从没有离严客卿这般近过——这几日宵别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这样的相处也使他的私心一点一点被满足。
宵别伸出手,十分温柔地抚摸严客卿的脸,像欣赏心仪的玩物,而后拉着严客卿的手,依偎在严客卿身边,闭上眼睛小憩。
昨夜里遇见的那五个人,确是五个逃难的人。宵别和阿乙虽人数上少于对方,但两人的实力远远高于他们,那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对方跪地求饶后宵别也没有赶尽杀绝,不是他心中怀善,只是他着急赶路罢了。
往临江镇走的这段路上,他们又看到了一些逃难的流民,数量不多,但十分显眼。
宵别没有多想,但心里对天下的局势还是有一个较为清楚的概念。
严客卿把宵别作为棋子放到了自己布下的局里,宵别不知道严客卿所做的这一切的目的,但也没有人能比宵别更清楚严客卿的计划。
在严府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严客卿都不待见宵别,他把宵别买回来,确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宵别年纪小,学东西快,看见什么便领悟什么,彼时严客卿需要足够的钱,他把目光放到了青花会上,用宵别掉包了原先的那个病秧子,成为了「姚老板」。
宵别很有头脑,青花会慢慢壮大,宵别也很有野心,涉猎了各种生意、做常人不敢想、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