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乙一怔,也没有扶他,犹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大夫不知阿乙离开,颤颤悠悠地自己慢慢爬起来,又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担心阿乙又出声骂人。
但等了一会,什么动静都没有,犹豫了一会儿,大夫伸手小心翼翼地把脸上的黑布条解下。
被黑布蒙了有一整天了,大夫很是不适应地眨眨眼睛,直到看清周围的街景。
他不认识这个地方,不知道该往哪走,但是方才有一两个路人注意到他的异象,眼睁睁看着一个「瞎子」摘下布条,此时正一脸古怪地打量大夫,大夫便也顾不上问路,迈开步子就往前走,直走了两条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休息。
这条街拐进去不远有府衙的人正在张榜,大夫听着人群议论那些个什么宰相、什么年轻俊美的公子,突然灵光一闪,把自己的遭遇与榜上的人联系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脸,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严客卿……大夫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朝府衙走去。
阿乙返回下榻的小客栈后,宵别立即决定转移。
逃出皇宫后,宵别把严客卿藏在马车里,马不停蹄地带着严客卿出了城。
两人先前有过通信,目的地是南疆的一个小村子,可是严客卿一直处于昏迷当中,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停下来,为严客卿找大夫看诊,但没有想到,那大夫竟说严客卿是将死之相。
皇上布下的追捕网不停收紧,宵别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只好带着严客卿四下躲藏。几天下来,他们还停留在京城附近。
“公子,接下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