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眼睁睁看着关汉中的手下从前面的路口跑过，而后消失了。

“小柔……”

身后的人试探着出声，小柔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却发不出声来。她挣扎着摘下帷帽，看向身后的人。

——正是一声笑。

一声笑示意她不要害怕，也不要说话。而后拉着人腾空跃起，在墙上蹬了几下，从附近的楼房的二楼翻进去。

翻进屋内，一声笑便放开小柔，走近黑暗里，只听见火折子发出「嚓」的一声响，烛火被点亮。

拿着蜡烛走到桌边放到灯架上，一声笑看向拘谨地站着的小柔，示意她不用紧张。

小柔自然是紧张，此刻自己一副棉姑的扮相更让她不自在。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一声笑险些忘了自己点了她的哑穴。

能出声后，小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对着烛火，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呢？”一声笑问。

“死了。”小柔答。

“怎么死的？”

“不知道。”小柔从怀里拿出一支钗子，递给一声笑，语气有着她自己都不懂的怨恨：“就那么死了。”

小柔手上拿着的是一声笑赠与林棉的那对玉兰花钗的一支。

一声笑接过来，没有说话，手指小心地摸了摸，似乎感受到了上头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