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大道,什么是大理?”陈恪却还在这个话题纠结,好像没有看到全公公冒汗了的脸。
陈恪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耳熟,全公公凝神一想,便想起在临江镇的那一幕,正吃不准陈恪到底是什么心思,便听陈恪说,“若是本宫有意登大宝……”
全公公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想看向陈恪,紧接着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腿一软跪了下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陈恪看向全公公,细细观察他的神情。
“王爷,此话说不得……”全公公抖着嗓子劝说,只觉得嘴巴干涩,不知道如何继续。
眼看全公公都要都成筛子了,陈恪放过他,“本宫说笑的。”
全公公依旧紧张不已,跪在地上没有起身,陈恪也不说起,话题一转,“本宫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哪来的闲心登什么大宝,那龙椅,没命坐。”
全公公不知道后头这句是几个意思,只响应第一句,“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找到解药。”
“若是本宫走了……”陈恪自顾说下去,“照顾好徐清风。”
“奴才……领命。”全公公有些恍惚,宣武帝驾崩后,仁王神情大变,关侍卫也私底下说王爷像是换了个人,还有突然冒出来的徐清风,两人莫名的情深义重,都让跟了仁王多年的他们摸不着头脑。
若是常人知道自己中毒,总会努力挣扎着寻求解药,而仁王的求生意志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强烈。兴许还有活的希望,却把自己过成了等死的将死之人。
全公公想不明白,皇家人不说求长生,总会求长寿吧?
陈恪交代完想说的,神情又变得一贯的清冷,“让何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