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这毒是怎么来的,他们都心知肚明,不提,不代表忘记了。如果找不到解药,徐清风绝不会独活,陈恪清楚他的脾气。
马车在城里的速度放慢了不少,悠悠地颠着,徐清风赖在陈恪怀里躺了一会儿,又挣扎着起来,掀开帘子看两边的街景。
“怎么这么闹腾?”陈恪早就看不进去那地图,索性丢到一边,故意凑到窗边挤着徐清风,跟他一起往窗外看,“身子好利索了?”
“好了好了……”徐清风觉着陈恪说话的气都喷在他耳边,天气也怪热的,往一边躲开,“你别再拘着我了。”
“昨晚不是说疼得厉害么?”陈恪似笑非笑地看他。
徐清风身子一僵,有些讪讪地,昨夜里本是一个浅浅的吻,后来不知怎的擦枪走火了,徐清风想着第二日还得一天坐马车,便拿肚子上的伤口做挡箭牌,但徐清风又不甘地想抬杠,“那我的手到现在还酸……”
他呐呐地说,最后自己不好意思了,耳尖冒红,正是陈恪熟悉的那个害羞模样。
想到这样的徐清风是他独自占有的,陈恪心里就满足,不再拿话逗他。徐清风的伤都由他亲手换药,伤势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远远地可以看见一间大院子,门口立着一个光头少年和妙龄少女。
马车还没停稳,天问便扬声喊着徐清风,从门口奔向马车,等着徐清风笑眯眯地掀开帘子,又很是紧张地打量他的脸色。
见徐清风不像分别时的那般憔悴了,天问松了口气,礼貌地向陈恪行礼。阿满也站在一旁,先是对左鸣眨眨眼,而后笑着看向马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