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走到徐清风身边,问他伤到哪了。
徐清风说无碍,坐直了身子,把天问拉到灯下细细打量,看着天问也是明显憔悴疲惫的模样,再看乌苏里夫妇,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左鸣去看阿满,阿满愧疚不已,低声说公子已经知道了。
像一头凉水兜头泼下,左鸣不安地打量徐清风的神情。
徐清风看起来很是镇定,“跟我说些仔细的。”
左鸣和乌苏里换了个眼神,还在犹豫,徐清风突然提高了声音:“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瞒着我吗!”
突然动了气,一口气没提上来,徐清风咳嗽起来。阿满着急端水,天问担忧地看着徐清风。
左鸣则直直地跪了下去:“卑职不敢!”
“那就说!”
左鸣只好把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乌苏里也在一旁补充。
他们说得比阿满告诉他的详细多了,可是徐清风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
他知道陈恪不会谋反的,可是京中局势那么复杂,就算不是陈茂,也可能会是别人。
徐清风想起重生前陈恪突然被「暴毙」,然后半瘫在太恒宫里……
徐清风心像被用力攥住一样,逼得他喘不上气来。仁王下狱了,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是不是已经又被「暴毙」了?
重生前那是发生元德十二月的事,距离现在应该还有半年才是,怎么会提前呢?
徐清风脑子乱乱的,全是浆糊,可他又很清醒,千万个念头不停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