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兄弟俩闹脾气的姿态十分相像,陈茂不屑地切了声,他就是好奇,先前也差人查了徐清风,画像上的少年纵然不俗,可陈茂怎么都想不出「冷面阎罗」会有一个爱人。
而起多么莫名啊,突然就出现了,突然就爱上了,看着密报里的信息,陈茂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陈恪。
“我该往西去了。”陈恪道,谨王案把他压在京城已经十天,即使现在启程往居延河城去,见到徐清风也得是一个月后了。
现在朝堂的局势还不够稳定,陈茂希望陈恪能留下来帮他,但是陈恪身上的毒,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陈茂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允了:“什么时候走?”
“最快明天。”
“行。魔教究竟与朝堂之中的谁、是怎样的联系,你尽快查。”
“知道了。”陈恪答应了下来,起身要走,想了想又问他,“你不怀疑么?”
——怀疑真的有人能做到勾结江湖与朝堂,编织这么大一个阴谋而不被察觉吗?
陈茂知道陈恪说的是什么。有些不可思议的,但兴许就是兄弟的血脉让两人默契十足。
然而在陈恪远远观望庙堂的这八年,陈茂可是确确实实地挣扎其中,对于阴谋的直觉,陈茂更为敏锐。
“怀疑。”陈茂压低了声音,“所以对方一定有马脚。”
陈恪看了陈茂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出了泰和殿,全公公询问去哪,陈恪示意回仁王府,轿子摇摇晃晃,出宫去了。
街上的人极少,冒着雨轿子也不好走,随意在一处茶肆停下,全公公着人去叫马车。看着有些萧条的街景,陈恪在心里默默分析每一条线索。
“咦?”全公公突然指着对面的药堂,“那是严相府上的管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