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徐公子大多时候在别拘居。”在行院时全公公得了王爷吩咐贴身跟着徐清风,徐清风感觉不自在便推脱了,但是全公公还是时刻关注着徐清风的动向。“教导天问小师傅那些诗书经文,有时候发呆,似乎有烦心事。”
“烦心事?”陈恪黑着脸问道,语气不快。
“王爷,徐公子心智恢复才不过半月,兴许是身体尚未恢复……”
全公公心眼多,作为旁观者瞧得明明白白的,但是仁王的感情问题,他还能多些说什么呢。
“行了,本宫知道了。”
放下帘子,跟着轿子轻轻地左右摇晃,陈恪疲惫地闭上眼睛。
昨夜里徐清风又害噩梦了。之前数次依旧是守夜的全公公先发现的,昨夜陈恪睡得不深。
夜半的时候朦胧间听到暖阁里的呢喃和急促地呼吸,紧接着徐清风呼吸的节奏又变了——应该是醒了过来。
徐清风夜夜惊梦,白日却什么也没说,总是微笑着回应,也不曾提起徐府,不辩解徐逹宁被披露的谋反事实。
甚至于来到太恒宫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只字不提,除非陈恪问,但也只吐露只言片语。
陈恪不知道徐清风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在等,等徐清风自己跟他说,可是徐清风只是日日郁郁寡欢,这样下去,两人便渐行渐远吗?
轿子晃晃悠悠地停在了荷香居门口,全公公低声请示,陈恪睁开眼睛,静坐了一会儿才掀开轿帘,吩咐道:“去买点儿蝴蝶酥。”
这是近日徐清风喜欢的甜食。
“奴才领命。”
天问快步追上徐清风,两人与后面的侍卫保持两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