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本宫尚不知毒为何人所下。”
持戒皱起眉,伸手指了指天。
陈恪摇摇头:“没有证据。”
放下手,持戒轻轻叹了口气,“当年大皇子去的时候,慧心正在这,他想把王爷您接回相国寺,可是持律说,「龙生于深渊,便该长于深渊」,您是知道慧心素来听持律的,便没在当时帮您……”
持律是雾山寺的方丈,通晓古今,慧心大师对他很是尊重,凡事会请教持律的意见,这点陈恪是知道的,但大皇子的那桩旧事,陈恪并不想提。
“不管怎么说,已经过去了。”陈恪啜口茶,复说道:“慧心师父能在雾山圆寂,想必他是万般开心的。”
持戒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是啊,总往雾山来,没有一点儿相国寺方丈的样子。”
陈恪跟着弯弯嘴角,问道:“持律大师可在寺中?”
“云游去了,未知归期。”
“倒是自在。”
“您现在也是自在。”
陈恪闻言,无奈摇头,“天下之内,不得自在。”
两人静坐无言,片刻后陈恪便打算告辞,留园里还有个「小麻烦」在等他呢,半天不见,不知徐清风是否会着急想念。
“本意会见持律方丈,既不在山上,便也算了。明日再来叨扰。”陈恪站起身来,却见持戒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这是持律要贫僧代为转交给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