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恢复吗?”
“公子眼神清明,心脉无异,鄙人推测,这位公子受到刺激后心智崩溃,陷入自我闭锁,疯癫痴傻犹如前世忘却,心智退化犹如三岁幼儿,但若悉心照料,想必假以时日定能恢复。”
说了等于没说。陈恪摆摆手下了逐客令,“有劳了……”
大夫退下去,陈恪禀退所有人,屋里只剩下徐清风和他两人。
替徐清风把裤腿放下来,陈恪还是一言不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徐府的小儿子,徐清风定然也是锦衣玉食地长大,陈恪回想起重生前徐清风的手,很是粗糙。
而现在,徐清风的皮肤依旧是细滑,泥污也遮不住他的雪白,只是那十一道伤太过于狰狞,陈恪不能想象所谓「必死的决心」。
“啊啊。”徐清风轻轻扯住陈恪的袖子晃了晃,“王、王。”
轻柔地拉开徐清风的手,陈恪叹了口气:“不疼吗?嗯?”
“疼。”像是怕陈恪生气,又像是担心陈恪会离开,徐清风执拗地拉住陈恪,重复道:“好疼好疼。”
“为什么不说?”
徐清风这回并不回答,不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表达,嘴巴张开又闭上,变得烦躁,松开了陈恪的袖子,扭过头不去看他。
陈恪却不放过他,掐住徐清风的下巴,扳过他的脑袋逼他直视自己,这才发现徐清风眼里隐隐的泪光,暮地心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