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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报纸是新鲜的,甚至就连那印报用机器 西洋的轮印机,亦是极为新鲜之物。

在川流不息的人海里,一个匆忙走着的青年,忽然听到“法必责众、法不开恩!”的叫喊声,当他转过头来看时,报童已经不见了,只是在人丛中传来渐远渐弱的喊声:

“快看督府律令,一官员乘轿,罢以官职……”

这个匆忙走着的青年,便是朝着那报馆走去。不过今天,此时他并没有穿马褂,而是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蓝布汉式儒装,虽说他从未曾考得功名,不过是三十几岁的童生,但却一直以读书人自居。

亦正因如此,他才会悄然蓄起发来,实际上,尽管督府要求剪辫子,但另一方面却又不禁大家蓄发待长长把头发绾成发髻盘在头顶,就像那衣衫一般,在督府之中那定制的官袍便是一样的汉式。这多少总是减少了剪辫子给人们事来的冲击。

在的眉下,深嵌着一对直视一切的眼睛。听了报童的喊声,他的眉头微微聚缩了一下,更加放快脚步,很快他便走到了报社,就在他将要进报社的时候,却听着附近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

“怀仁!”

听着有人喊自己的字,赵凤勤回头看去,只见到一位同样穿着汉式儒袍的青年,正满面欢喜的看着他,这人不过二十来岁,他是……瞧着相貌似乎有点儿熟悉,只是一时记不起来。

“怀仁兄,赵怀仁!”

对于刚来到书报馆,正寻思着怎么进去的李观森,眼见着熟人便满面喜色的走过去,待走近了又冲其施了一礼道。

“可曾记得小弟,李观森!你我曾于岳麓山下客栈彼邻而居……”

仔细一瞧可不是嘛!

当年为求名师指点,他曾特意去长沙寻求名师指点,与那岳麓书院下的客栈中,曾与眼前这人作了数月的邻居,李观森,李次山!

“次山老弟,你这是?”

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何许人也的赵凤勤连忙还个礼。

“实话不瞒老兄,小弟此次来此,本欲考工部学堂,可未曾这算术一关未曾通过,只得返乡再行苦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