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水面上,折射出他波澜起伏晕开的身影。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那样不对。

可事实上,自从楚修然那天把他救下之后,这三天里,他脑海里每一时刻都循环着当时两唇相接的触感。

如同疯了魔。

墨临渊恍然发现,他贪图这人的温暖,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接近。

表面上,是楚修然刻意接近他。可实际上,却是他松动心防,给了他接触的机会。并且,他贪恋对方身上的温暖。

所以他把自己关在这方天地之中,强迫自己把那股躁动给压下去。

本以为这三天下来能压下心里即将冲破牢笼的困兽,谁知道,楚修然的一道声音,就把蛰伏的猛兽给叫醒了。

——上去呀,你怕什么?他又不是你的师弟,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又不是你的师弟。

墨临渊眉头紧皱,似乎要说服自己:“可他、救了我。”

青年额角青筋暴起,困扰他的东西化作条条丝线,紧紧缠绕着他。窒息、束缚,躁动的血液在澎湃鼓动。

贪图温暖什么的,就像个怪物。

他是个……怪物……

“你再不出来见我的话,我就跳下去,死了就死了,如了你的愿,让你再也见不到我!”楚修然气急了,扔下这句话炸他出来。

这声如惊雷炸响在耳边。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墨临渊按照本能身影一动,湿漉漉的、稍显狼狈的身姿就出现在楚修然面前。

哼哼,可算是把人给炸出来了。

然而等楚修然看清墨临渊,整个人都愣住了。

清朗霁月、清冷如谪仙般的男人全身都湿了,几日不见,身形似乎清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