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班名额保住了,黎诩的心情对比没出成绩前舒畅得多,回家碰见黎文徴在书房办公还进去跟对方聊了几句。
黎文徴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神情愉悦道:“这学期挺辛苦的吧?”
“辛苦倒不至于,就是累,精神上的累,”黎诩靠在转椅上打转,“但是看着自己一点点靠近舒愿就,一切都值了。”
对儿子感情上的事黎文徴不予评价,他拿钢笔在檀木桌上敲了敲,转了话锋:“你弟弟最近可能心情不大好,我整天忙工作也兼顾不了那么多,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缓和一下关系,关心一下他在学校的情况。”
黎诩刚松下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他不高兴关我屁事。”
“暂且就当不关你事,那你当帮我忙行吧?”黎文徴好脾气地问。
“行吧,”黎诩揉揉眉心,“我尽量。”
不过也不是只有黎文徴发现黎诀的心情差,黎诩在家的几天也有所察觉。
向来爱找他茬的黎诀不再没事找事了,相反在家见了他就低下头躲,同台吃饭也匆匆扒几口饭了事,成日闷在卧室里不出门找那些个狐朋狗友玩。
年前黎文徴仍是忙得不见踪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回来过年。黎诩催家里的佣人回老家探亲,转头就立在了黎诀卧室外面敲门:“出来,小垃圾。”
“我不是垃圾!”黎诀开门就嚷。
黎诩抱臂靠在门上:“到外面吃饭么?”
“不去。”黎诀想推他出去,黎诩率先退后一步:“田婶她们放假了,你要找吃的就叫外卖,要么自己煮面,我出门了。”“去哪?”黎诀问。
“去吃饭。”黎诩甩着钥匙下了楼。
嘴上说去吃饭,其实肚子根本没有多饿,黎诩骑着车不由自主便驶向了舒愿家的方向。
有过去年的经验,黎诩今年春节就不愁没地儿呆了,去舒愿家的路上他经过了一家成人店,突发奇想在店外停了车,兜起连衣帽扯上高领毛衣的衣领,确保就算撞着熟人对方都未必能看清他的面容才走进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