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也难怪黎诩比他成熟,小雏鸟怎么能跟放任成长的鹰相比?
黎诩掏了掏兜,摸出颗糖,剥了放进舒愿嘴里,指腹在舒愿软软的嘴唇上揩了一把:“尝尝。”
酸甜的果味覆在舌尖,舒愿咂咂嘴:“我尝过好吃才送给你的。”
“怎么只给我送了?”黎诩笑问,“你不是和全皓朗走得挺近吗,没给他?”
舒愿咂着糖,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的:“别问这种没意义的话。”
“还不让问了。”黎诩适度收敛,摘下背包掏出个盒子递过去,“回家再拆,我先走了。”
盒子就巴掌大小,但抓在手中不算轻。舒愿没来得及思量里面装的什么,匆忙间按住黎诩扣护镜的手:“等下。”
“怎么?”黎诩问。
舒愿伸手:“你的手套。”
“你戴着吧,我不冷,”黎诩用手背贴了贴舒愿的脸,“是吧?”
触到脸颊的手确实是暖的。
舒愿默许了他的动作:“还有个事。”
“你说。”黎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明天,”舒愿每说一句话就呵出一团白雾,“有没有空?”
“有啊。”黎诩不假思索道。
舒愿把下巴埋进围巾里:“那明天下午三点过来这里,带上你的作业。”
就因为舒愿这句话,黎诩隔天早上往学校跑了一趟,对照着黑板上布置出来的各科作业收拾好,塞满了整个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