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表达有问题,”黎诩摸摸裤兜,想起这是教学楼不能抽烟,“舒愿似乎想随时知道强子在哪个方位,从而躲到不被强子发现的地方。”
他觉得无论换哪种表达方式都有种怪异感,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顾往也听得摸不着头脑,他蹲到地上手撑着自己的腮帮沉思好一会,腿麻了又站起来倚到墙上。
“我只想到两种情况,”顾往简略地分析,“要么是自卑的喜欢,要么是被伤害过的恐惧。”
前者,因为喜欢,所以张望,因为自卑,所以躲藏。
后者,因为对被伤害有所恐惧,所以尽可能躲进对方的盲区。
“不可能是前者,”黎诩很快否定道,“我去15班瞅过强子了,长相偏猥琐……我不是以貌取人啊,他是真的猥琐,由内到外散发出的那种龌龊气质,反正我是不想接触那样的人。”
“要是舒愿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呢?”顾往问。
“不能吧,”黎诩皱眉,一副接受不了的表情,“我跟他们班的人了解过了,强子那人挺自大傲慢,给人的印象不怎么好。”
“行吧,”顾往总结道,“那就是后者了。”
——被伤害过的恐惧。
这个结论在黎诩心里一划而过。
为什么会被伤害?
以哪种方式伤害?
被多大程度地伤害?
相关的疑问在黎诩的脑海里盘旋了一整天,以至于放学时跟在舒愿身后,对方由于他罕有的默不作声而回头看他,他都没迅速把凝重的表情收起来。
“你上次说你有表演,”舒愿语气平淡,“第几个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