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凉了,屋里还有些自己烧制的木炭,季桓安打算将这些木炭都拿去卖了。
估摸着卖了这些碳,诊金也应该够了。
季桓安拾掇着那些木炭。
有些木炭还算好,比较完整,可有些木炭一拿起来就碎得不成样了。
那些完整些的木炭全部被季桓安收拾好,摆放进一个大竹篓里。
天刚朦胧亮时他再次被着那一大筐竹炭,徒步走到了镇上。
清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季桓安的脸上、手上,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钻入他的身体里冻得他骨头都疼起来了。
树上的枯叶被寒风吹落了几片,路边的小草也变得枯黄了。
路上来往的行人也变少了,四周寂寥,那几簇枯树黄草在那点缀了冬郊的寂寞。
背上的木炭有些沉重,压得季桓安的腰都变弯了。
他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的了。
两只手紧紧地拽住了肩上的两根绳子,用力一勒,背上那框木炭被提起来了不少。
季桓安也走得轻松了一点,可那两根绳子却时不时的往下滑。他的肩膀已经被磨得发红了,皮都磨破了不少。
好在一刻钟之后季桓安终于到了镇上,镇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了,只有几个摊主还在出摊。
看着周围空出的摊位,季桓安找了个稍微风吹得不是那么严重的地方放下了那框木炭。
可即使这的风吹得没那么大,可还是冻得季桓安耳朵痛。他只好用手捂着耳朵,耳朵这才好受了一些。
偶尔见有过一两个人在他的摊,可在他的摊前停留了一下,看了一眼木炭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