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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天气逐渐变得寒冷起来的河北道境内,沿着太行山脉分布的全新堡垒和长墙,也由当地被用粮食布匹所征发起来的民壮,被逐处逐段的建造起来。
随着西军逐步收缩兵力和相继转为守势的消息确认之后,我也由此在部分衙前军和亲直营的护卫下,开始踏上返回徐州的归途。
毕竟,这些意外追加的战事和计划外的目标,已经消耗了淮镇为战争所储备大量的资源和动员起来的人役;需要我回去后从宏观大局上进行调整和补救,以将其后续的负面影响和潜在损失,减小到最小程度。
况且,一路马不停蹄的北征平卢道转战山前山后,又折转到河北境内做那雷霆扫穴式的全盘推进,最后又和汹汹而来的西军打了好几场;从自上而下的将士们也积累了可观的疲惫与倦怠,实在需要好好的休整和补充了。
而那些征发和调集起来的地方部队,也需要根据其表现进行赏罚黜陟,汰去老弱伤残以充地方而择检精壮整编扩充起来,加入到地方的镇压序列当中去;
因此,正所谓是“守有余而进取不足”的疲沓与困倦状态。
尽管如此,我还是在河北、河南、淮南等地,继续留守和维持三个方向的“重兵集团”,各有两到三个重新补充完整的军序,合计有十万之众;
在战略上采取南守西攻的钳击姿态,分别以统制官王贵(坐镇河北)韩良臣(经营河南)和崔邦弼(守备淮南)为镇守使,作为经略前沿和长期备敌的基本需要。
然后又在燕山以北已经接管的边塞地带,分别设立大同、武州、朔州三个次一等的延边防御使,以统管新编列满员的十七个边防营,以及地方守备团、巡护队、武装屯团之属;同时撤销已经变成腹内地区的淮泗防御使和济北防御使。
再者,扩大负责河漕相关水路力量的淮上巡防使的职分与范围,拆分为河北、淮上、河南、淮南四路,以各专其责。
然后,在冬季即将来临之前不断被扑灭的反抗与骚乱的消息当中,河北道二十一州的户口检括和土地清丈,也刚刚被统计出来了;
让我稍稍惊讶的是,相对于丁口凋敝的而徒有其名的平卢道,经过多次战乱之患后的河北境内,居然还有大约七八十万户而将近四百万口百姓,真不愧是历朝历代都号称天下第一等的中原腹心了。
虽然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农业人口,受过教育和拥有手艺的比例极少,故而并不适合立刻转化为产业工人或是相对合格的动员兵;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么多可以支配和调剂的农业人口,一旦初步习惯和接受了淮镇的支配而稳定下来之后,就意味着可以在日常的工矿林牧渔盐农业生产当中,将淮地更多初步打好基础的熟练产业工人和潜在兵役给解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