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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原本应该达成一场局部会战的结果,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因为敌人突然放弃和退却,而变成虎头蛇尾式的追击战了。

随后送来更详细的战报和通告才让我明白过来。

好吧,不愧是另一个时空开挂的气运之子,那只受困与衡水城的大鹏鸟并没有坐守应对,而是居然玩了一把绝地反击。

就在多天之前,他留下大部人马入据残破的衡水城之后,吸引住各路围追堵截过来的河北军,自己却带了仅有一千多的精锐将士,简装轻骑打着缴获来的河北道永宁军的旗号,冒险穿过了各路敌军的间隙而径直冲了出去;

然后就像是鱼归大海虎跃深山般的,一路击破和烧毁了河北军的多个粮台据点,而径直突入冀州首府信都城下;又在城郊的坊区和庄园当中大肆放火、抄掠,虚张声势的吸引城中守军分兵来救援,却又被他的人马所伏击大溃而归。

然后就在这些溃敌仓促败逃之际,又被他亲自带兵换装混杂其中而尾衔逃入城中,乃至一鼓作气的夺下了信都外郭的东胜门;是以信都全城骇然大惊,而掀起了一轮争相践踏的逃亡狂潮。

直到两天之后确认尚未有后续的淮军跟进,才重新从其他地方分兵前来夺还,却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堆用来掩饰的各色旗帜,和用以发出持续鼓号声的羊只。

而接到后方老巢失守的消息,那些原本聚拢起来围攻过于深入沧州军的河北兵,也不由发生了动摇和混乱,纷纷无心再战而相继拔营退走,这时候却被主动突出的沧州军副将姚震,缠住了其中的束鹿军和高阳军;

结果罗骠骑亲率赴援的先头骑兵一至,这些本来就战意乏然的河北军就顿然崩溃不可收拾,化作了数路在河北平原上狼奔鼠突的溃败潮流。

因此,在最后一次鹞书将消息送过来之前,罗骠骑的先骑和沧州军余部,已经乘势扫凭和荡复了信都外围的武邑、枣强诸城邑,以及作为东面屏护的饶阳、漳南、宁化、旧县等诸多防镇。

而这时候新的通报再度送进来,却是来自河北大都督张邦昌的第三轮使者,也才刚刚抵达幽州而已。

……

而远在南方的大江之畔,野外的躲雨的草亭之中。

几名学子也正在举行私下的告别,他们大多数背负着包袱和书笼,准备做那启程北上的冒险之举了。

而驻泊在不远处的一艘乌蓬大船,就是他们即将横渡的工具。

因为前段时间,随着陆续被驱逐回来又滞留在江宁的北地官员,一些消息在江南各地开始流传开来,乃至出现了查禁不绝的特殊告贴,宣称淮地开始做那开科举士之行,而在以实务选拔人才了;

并且具列了相应的条件和要求,指明了抵达江北之后可以寻找和求助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