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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是满足这些地方中小势力的私下需求和日常所费,已经是一份相当可观的生意预期了。

虽然他不可能独占这份生意,而要与其他人协商、权衡和妥协,但是光是自己那份深入安东内陆资格特许拿出来,就算什么不用做也可以稳定的坐收上一大笔资费了。

相比之下,他亲自坐镇奔走的辛苦,就成为了一个相当幸福而无奈的烦恼了。

事实上作为最好的投名状,他们这些人的大半身家不是存在汇源号里进行流转,就是买了扶助水师建设的淮地官债,或又是投资了内陆兴建的某项产业,而早已经利害攸关的捆绑在了一起。

……

“淮镇、淮镇……又是淮镇……”

而在陪都江宁府,波光粼粼的玄武湖上,一艘形单影只的两层青绿画舫上,一个喝的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在抱怨着。

“这些日子,到处都是啥劳子的淮镇消息……”

“老子在前方辛辛苦苦的打生打死……”

“好容易见了一条命回来,能听到的就是这些粉饰太平的玩意么……”

“北地有那么多的军镇,那么多的人马,就他一个淮镇格外的稀罕么?”

“所言甚是……”

另一个声音接过话头来道。

“要说这些日子,前方死了多少人,又丢了多少地盘……”

“许多相熟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有许多片同袍尚在饥寒之中……”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

“都还比不过一个淮镇留后,迎娶公室的消息更加要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