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怕已经看不到他自取灭亡的那一天了……”
“至于忠臣义士什么的,这啥劳子自从罗藩本家屡次蒙难之后,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难道你还想把一群死鬼,从地下叫起来再被淮军的火器屠戮一遍么?”
两天之后。
敲打着《游击队之歌》的鼓点,吹着横笛和芦笙,踩着节拍在原野上不紧不慢的,保持着数条纵向行进的队列,将一处处的村庄、市镇、城邑和聚落给逐渐的抛在身后。
这里也曾经是整个辽东人口最密集的腹心地带。因此,各种村庄和聚落也是林立茨比,而一个接一个不断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只可惜在饱经战患之后,大多是充斥着颓败和凋寂的味道;
只有较少的一些村庄里,在安东守捉军和罗藩的旗号下,陆陆续续有青壮冒出来而主动投奔到经过军队当中,或是充当向导或是充作夫役,以换取淮军在当地留下的一袋袋粮食和一桶桶压缩口粮。
少数人还带来了有些瘦骨嶙峋的骡马之类,充作探路的坐骑或是牵挽驮运的畜力,一时之间居然很有一番牵牛担酒、箪食浆壶喜迎王师的气象。
虽然象征性的收下他们那点微薄献纳之后,日后不免要在他们身上要付出投入的更多,但是总算是一件能够聚附民心和伸张日后统治的好事情。
这一路可以说是望风而降,而几乎没有多少战斗的武装行军,被辽东城外之战的后果和影响,给吓坏了的罗藩附庸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意志。
他们引以为豪的部曲和藩兵,就像是土鸡瓦狗一般的在淮军火器面前完全不堪一击,还没能够有所作为和反响,就已经被摧枯拉朽的打垮,向放羊一般的驱散。
因此,哪怕我开出了最苛刻的条件去要求和威逼他们,能够表现出来的最大反抗手段和态度,也就是主动弃城而走,或是肉袒牵羊乞罪于军前,然后给统一押送到后方的辽东城去,听凭名义上的安东诸侯之长罗思谨的处分。
当然,也有一些不识相或是反应比较迟钝的,然后等我大军兵临城下之后,就被主动砍了脑袋或是绑了全家出来投献;然后,就被惩罚性的抽出青壮随军劳役,就地征发骡马车辆充为军行所用;
虽然本军未必差他们这点人手和物资,但这就是一种惩戒和宽恕的姿态,一种行驶和伸张统治权的态度。
毕竟,我只需要这些地方的土地和人口,却不需要继续留用原有的中上层架构,来增加日后的不确定因素和隐患。对于主动降服的对象,举家弄到辽东城里挂个无关紧要的头衔,衣食无忧的当作猪羊一般养起来,在一些重大场合充作排场和背景,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当然了,这种威孚自专生死予夺的征服者感觉,的确很容易让人沉迷和飘飘然的自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