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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冬天又大一些的大女儿初音,已经可以一边嘟嘴吐着泡泡,一边发出吖哺吖哺的可爱声音了。而二女儿绫音,则也能用粉嘟嘟的小手主动去捕捉薛定谔的尾巴,然后捏着把下来的猫毛,咿咿丫丫的发笑。

然后已经长成只大猫咪的薛定谔,则只能有些委屈的在事后,带着满身被搓揉着乱七八糟,还带着牙印和口水的皮毛,凑到我身边来各种可怜兮兮的求抚慰和按摩。

然后疑似前北朝都节度使杨可世的存在,也被抽空雅送到了我的面前。

只是,随后的短暂见面过程多少让人有些失望和乏味;似乎是一连串的打击和挫折,已经摧垮了这位北朝宿将的精气神,而变得迟钝唯偌一副生无可恋也毫无所谓的样子,既然无所谓生死,也就无惧什么威胁和手段了。

我只能暂时把他打发去和降将刘继业之流作伴,在相关人员的帮助(监督)下,写一写毕生的回忆录,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一些又用的东西来。

但在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刻,他无意间见到了穿着裙袄大呼小叫着,追逐着薛定谔的某个身影,刹那间脸色一变在变别提有多么的精彩了。

至少那个一闪即逝的震惊、愕然和错乱,并不是那么容易作伪的。这就有意思了,显然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毫无介怀和在意的事情;这就好办了;不过俗话说来日方长,发现了这个突破口之后,我也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来慢慢炮制他。

此外……在梅州一带沿海的撤退行动当中,辛稼轩表现出来将数万人和物资,从容不迫的给分批送走的组织协调能力,其中居然还有相当部分是他夫人陆霓在背后襄赞和筹划细节的功劳。

所以利用业余和闲暇时间,应邀出来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或是挂上顾问、参赞的头衔;就成了谜样生物所罗织上层女性团体的一部分日常了。

为此我也亲自上门一趟,当面大声叫喊着“你还想偷和逃避到什么时候”“只要我还在淮镇一天,你就别想逃避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你老婆都出来工作了,你还想躲在家里做米虫”之类的话语。

一番威逼利诱的狂喷乱吼,总算是将陷入情绪消沉和低落死循环里,而不可自拔的辛稼轩给成功的激怒,兼带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之后,重新拉了出来干活,替我继续分担起一些日常庶务来。

……

喀嚓喀嚓的冰层破裂声,开始响彻在流经冀州信都城下的绛水河面上,这种日夜不停的声响,甚至就算是身在信都城内,也依旧能够清楚的听见。

而在插着的飞黄旗的大都督府里,已经实质掌握了大半个河北道的十余州地盘,还收并了大同一代好几个藩部为羽翼的掌权人张邦昌,却是一点都没有应有的喜色和从容。

因为他被吓到了,没错,就是被吓到了;严格说是被淮军在冬天里表现出来的,强烈报复意念和实质行动,以及平卢到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给吓到了;如果对方不是将矛头对准了平卢道的话,他也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底气,能够保证自己手下人马在同样的攻势下坚持的更久。

事实表明,如果不是处于守势的情况下,自己这些手下的人马,连平卢道的那些北朝残余,都未必能挡得住;更别说尾随杀回去进行反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