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战斗力正陷入某种瘫痪的境地,而无法控制和守住那些已经占领的外围据点,只能收缩退守到较大的城邑里,依靠就地拆梁毁屋来取暖度日了。
而因为荆湖之乱好容易才平定,耽误了大量北输物资的行程,其中相当部分被劫夺和焚掠,剩下的则大梁的积压在了襄阳到商州武关的一线上,甚至连南阳盆地都没法进去了。
最后,就是据淮镇所称在河北进行的前据和开拓,受到来自平卢道残存的北朝兵马袭击,数州军民可谓是损失惨重而一时自顾无暇;而在此期间已经率部投降和归附了朝廷的前河北行台大都督张邦昌,却是毫无预警和作为;
因此,淮镇上下很是愤慨和指镝,这位反复无常的北朝旧属已经暗中降而复叛,而重新与平卢道的北军残余,再度进行合流和携手了。
虽然这其中颇多争议而不能光听信一面之词,但是也代表了某种不怎么好的事态;难道淮镇与那位投诚大梁的北朝张邦昌所部,已经水火不容到了如此地步了么。要是仅仅这样的话,那还不失为一件好事,这些年淮镇在北地四处出击的势头,也该有所遏制的了;
但如果是另一种事态,比如张邦昌有心乘着国朝的内乱,而暗中河北各路残余势力统合起来的话,那就未免有些尾大不掉,或者说是养虎为患的意味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淮镇都决定按照经略河北的职分,在开春之后用兵进行反击和和报复了,而朝廷所甚至不方便进行斥责和阻止,或者说缺少在名面上干预此事的立场。
思前想后之后,他还是决定换一个方向和立场和处理这些事情。
……
而在淮东的沂州境内,犹自凛冽寒风之下的武器试验场。
“这就是最新改进的转管大铳?”
我看着面前这一架看起来有些粗硕的管状金属制品。
比起原来的转轮大铳明显粗大了不少,但是相应铳管却是变细了,而由五根环形并列在一起。就像是原本转轮结构的大铳,变成更粗长的转管结构。
然后后方供弹的整体成型的弹轮也不见了,而是取而代之以侧面塞入的长条弹板,由两条打孔的铁片夹住大约二三十发子药;同样是两个人操作,一个负责摇动击发的曲柄,一个人负责用力的向另一边塞入单板,需要经过训练的熟练默契和节奏,么才能保证相应弹丸的激发频次和发射效率。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炮架用的往复弹簧的细小化,涉及到具体材料和热处理工艺上的突破,才能满足这细小化机构中的强度和磨损的需要。
随即这架武器吭吭吭的当场发射起来,打的对面树立的成片靶子碎片绽射,而四分五裂的崩裂或是折倒开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散着新式复合火药所特有的烟气和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