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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随着治所搬迁,由此在军民百姓当中产生的联动和反响,则是还是将继续持续和荡漾上很长一段时间,大量零零碎碎的琐事和后续工作也有很多。

徐州彭城本身的格局就要比青州治所益都更大的多,也是淮上之地屈指可数的大城和望要之邑,哪怕在北朝藩镇割据的年代,也在青徐节度使的体制下,长期保持了六七万户人家,二三十万口的规模。

而据说在前朝泰兴中兴后的鼎盛年代,因为南北海陆交通之便,徐州最盛时的人口甚至达到了户十一万五千一百七十,口四十七万八千六百七十六;而这个口还是需要交丁赋的青壮男女,并不包括没有生产力的老人和孩子,还有荫蔽私匿的奴仆之属。

只是作为多年前国朝第一次北伐时,几处遭到大规模拼死抵抗的战役热点之一,以徐州为中心的往复拉锯和争战连连,让当地的户口和产业荒芜凋敝的十分厉害。

以至于后来我千里迢迢的转进抵达徐州之后,城中就只剩下东路大军相关的军民事务了,徐州本地的人口几乎绝迹了。

后来作为王贵前军部的驻防地兼备敌的前沿,徐州城本身恢复的甚是缓慢;哪怕到现今也不过四五万人口而已,其中还有很大比例是外来的移民。

因此,虽然城内还有不少现成的格局和设施,但在短期之内想要恢复使用的话,新一轮的翻修和重建的项目是必不可少了。

而安排治下各州分批迁移到徐州填充户口的有组织移民,也需要仔细的分类和甄别,以求达到最快速度和效率,恢复城市的基本运作体系和日常供需维护的循环。

而且徐州正处典型南北要冲,贯通两淮的四战之地,无险可守的沿淮平原的中心位置,各种交通固然无比的便利和通常,但在军事上的潜在威胁和防守压力,也是远不如多条山脉纵横分割的青州之地。

因此,在军事布局上也需要针对局部地区进行重点调整,比如以缉私捕盗为名,加强南面淮水与漕河的水面力量;在西面通过继续拓展屯围和堡寨,加大平原地区的纵深和缓冲距离;

北面则要好一些,有黄河和济水的双重保险,还有黄河北岸沧州、隶州、德州的缓冲。至于东面沿海地区,现今那反而是最安全的方向,也是开发最为成熟,遍布工场矿山牧场的大后方了。

按照第五平为首的幕僚小组的分析,这次移镇徐州同样也是国朝内部分化和削弱淮镇实力的阳谋手段。

一方面是徐州本身的地理形势,面对来自淮水以南的地区,除了每年淮水的汛期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险阻,能够遏制自江淮地区发兵北上的军事行动。

因此,这也是一个基本态度上的试探。在如今北朝中枢覆灭而残党星散,已无严重外患和威胁的情况下;是继续躲在群山环抱的青州隐做割据之态,还是不折不扣的遵从国朝的意志,越快越好的移镇到让人让人放心的徐州,好示之以诚。

另一方面,如果我真要在淮水沿岸布置重兵而遍设堡寨的话,那也意味着公然对于国朝控制区的防范之心,和接下来扯旗造反没有什么差别了。

再说了,现如今偌大的徐州城方圆有八九里,内外两重城郭被打的到处都是缺口,再加上风吹雨打的崩落和坍塌,已经是不乏残损破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