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被困在皇城前朝部分的残余北军,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南朝的军马,自内而外的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而作为他们的领头人杨可世也被绑了起来,一起被绑起来的还有一贯支持他的甄五臣等一百多号死忠;
除此之外,其他的残余将士就已然全部倒戈了过去,成为了新出现的前兵部尚书杨嗣的追随者。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带着一小只人马与之会合的兵部尚书杨嗣,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轻而易举夺去了他这只残部的主导权,而他甚至还被那些将领们,给蒙在了骨子里。
而杨嗣也端坐在他的面前,不紧不慢的用一副杯盏给他倒酒,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饯别。一边却是自言自语的道。
“……”
“你一定在心中无比愤恨和怨我了……”
“只可惜为今之计的穷途末路之下,别人尚可投降……”
“但是就是你杨使君、杨都管不行啊……”
“因此,只能说是抱歉万分了……”
“但愿你能来世投个好出身……”
杨可世霎那间就恍然大悟或是明白一切。
毕竟这些年下来,死在他手上的南军将帅实在数不胜数了,反而成为了他们这些走投无路之下的残兵败将,向南朝大梁投降的最后一点妨碍和透明装了。
相比之下,早前若能死在那些淮东军手里,或是死在牢狱之中,还能保持一个武人的基本体面和下场。
“既是如此……”
想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下来,有些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