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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装上铳刺的白刃冲锋,才在手持三眼铳和短刀的白兵引领下,如同蓄势待发的潮水一般,汹涌难当的倒灌进烟火笼罩的北军营垒之中。

片刻之后,身处后方中军的我,就得到了这处阵营已经打开局面汇报,而我军目前投入的,也仅仅是得到补充和加强的前军所部而已。

事实上在出阵之前。

“既然是雪耻之战,那就应该才是以前军为主才是……”

我对着表情复杂的王贵意味深长地说道。

“正所谓是,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找回来……”

“我会给你一应所需的支持和助力,让前军尽快恢复战力……”

“好给我一个出色的开局和亮相才是……”

因此在作为攻敌先手的前军所部,某种同仇敌忾而上下一心,蓄势而成的绝对上风之下,这处驻军约五、六千的前出敌军营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全面沦陷了;

当然了,战斗还并没有结束。

当附近的援军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则是依旧飘扬着原本来旗帜的被占据营垒工事背后,骤然抵近暴起迎头痛击式的密集排射,以及迂回包抄到侧后方的好几团安东膘骑,成群结队的旗枪突击和投弹轰炸。

顿然首尾不能相顾,而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又被穿插分割开来,最终只能在士气狂降的绝望和疲惫当中,哗然大溃;而此时此刻,另一路的支援这才姗姗来迟。

还没等他们决定投入到混战当中,来自淮东的另一只精锐,以张宪的车营为首的派遣队,就已经像是磐石一般的截断了其后路。

又过了若干时间之后,尾随着败走的溃兵潜袭金墉城附近,因为前来支援而相对空虚敌垒的崔邦弼,也送回来了另一番好消息。

待到天色放暗之后,汜水下游方圆十数里之内的数个敌垒和防阵,都已经被拔除或是摧毁的七七八八。

而我的本阵也在金墉城的故址,和保留相对完好的敌军营盘中,正式扎营下来了。

当晚,例行的军事会议和战地总结当中。